【NN】Creme catalana（下）
※Attention※
*nyx与noct的初遇妄想
*恋爱元素很少很少但姑且还是cp向
*超长流水账（？）预警
*结尾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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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是要送给谁的？”
将样本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捂着额头绞尽脑汁思考女孩子更喜欢水果还是坚果的尼克斯的思路被突如其来的的问话打断，他抬起头，少年不知什么时候从柜台后走出，递过来一个冒着热气的杯子。
“呃，那个，我看你很困扰的样子。”少年紧接着开口解释道，把水杯放到男人面前的桌子上。“客人有什么需求吗？我可以给您提一点建议…之类的。”
“喔，那拜托你了。”
大致将蛋糕的用途以及其他事项说了一遍，尼克斯趁着店员埋头翻页的间隙换成了单手托腮的姿势，回想着对方刚才的一举一动。
颇为僵硬的微笑，身侧捏着围裙搓来搓去的手指，看起来相当紧张的黑发少年全程磕磕绊绊地讲着敬语，尼克斯甚至能清楚看见对方眉宇间的焦虑。
果然还是个没什么经验的孩子啊。
男人遮挡在指尖之下的嘴角微微上扬，随即他将视线从对方身上移开，看着画册上点缀着大颗樱桃的黑森林蛋糕陷入了思考。
这个不错，像是克劳会爱吃的类型。
“巧克力……”
“巧克力怎么样？”
二人的声线重叠在一起又很默契地同时静音，尼克斯有些好笑的抬眼望过去示意他继续，少年沉默下来快速翻找了一阵，随即眨眨眼将样本册推回到他面前。
“你——您觉得这款如何？”
“——如果不习惯的话就不要讲敬语了吧？”
“嗯？”
少年对男人突然抛出的这个与方才谈话内容毫不相干的问题颇为不解，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呆呆地发出单个音节作为回应。
“我是说——按你习惯的方式说话不就好了。”尼克斯继续说道。“现在又没有别的客人。”
“话是这么说………”
“我是不是说的有点多了？”看着少年表情未变且迟迟没有答复，察觉到刚才说出那番话有些不合适的尼克斯连忙摆摆手。他只是觉得这孩子束手束脚的样子是实在是有些可怜，所以怀揣着遵从本心的理念忍不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真头疼，又多管闲事了。
“刚才的话别太在意，抱歉啊。”
“不会，不用道歉。”
而一旁并未介意的少年话锋一转，他单手解开身后的带子随手将围裙丢到一旁，毫不客气的顶着尼克斯变换的表情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身边没有人和我说过这种话，所以稍微，有点惊讶而已。”
“…这样啊。”
这回换尼克斯开始惊讶了。
幸好这里的老板不在，不然他估计会背上带坏店内员工的称号被脱入黑名单。
面前的少年脱掉围裙的同时似乎将服务人员的礼节之类也一并甩了个干净，他长舒了一口气，手臂垂到膝盖内侧把住椅子摇晃的模样让尼克斯联想到早些时候在巷口撞见的黑猫。
虽说现在总算是有与年龄相符的气质了，不过变得还真快……看起来压抑很久了啊。
“不好意思，被我吓到了吗？”
“怎么可能。”
“开玩笑的，你看起来绝对不像会因为这冲情况而惊讶的人。”少年心情颇好的瞄着尼克斯结实的小臂。“突然冒出一个抢劫犯说不定都不会吓到你吧？”
“哈哈，谁知道呢。”
——在某些方面意外的敏锐啊。
即便是现在这幅活跃的模样，尼克斯也能看出少年有着良好的家教，至少不会是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而在战场上磨炼过无比敏锐的神经也在隐约传递着信息：面前的孩子与常人不同，尽管他无法说明其中缘由，也不清楚那份异样来源各处——
这样的孩子为什么会选这个时间在外打工呢？
只多聊了几句话，尼克斯压下去没多久的好奇心又浮起来了。
“说到巧克力，我觉得坚果…喂，大叔，你在听吗？”
……不过现在思考这种问题也没什么意义。
别忘记自己为什么坐在这里啊尼克斯！
被对方放在眼前来回挥动的手夺回了注意力，男人迅速反省自己，将疑问暂时抛到了脑后。少年放松下来讲话的语气明显开朗了许多，年轻人独有的清亮嗓音令尼克斯的情绪也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些许——即便本人没有丝毫的察觉。二人边聊边看着样本册来来回回研究了好一阵，直到挂钟的时针指向十一，少年回到柜台将订单信息记录完毕，接着尼克斯接过薄薄的收据揣进兜里，正式宣告了今日这份紧急任务的圆满结束。
推门的同时夜间的寒凉气息也跟着扑面而来，尼克斯边走边给利贝尔特发简讯汇报进度，而在他的身后，已经穿好外套的少年店员关上了店门，单手提着背包，踮起脚尖去拉位于高处的卷帘开关。
尼克斯转过身，比少年强壮许多的手臂率先伸出拉下了门。对方显然没想到自己会突然出手帮忙，眨着眼睛慢吞吞的道了谢。阵阵冷风自二人间无声穿过，黑发的男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快一步挤进了路灯下方的暖黄色区域里，不情不愿地系好外套上的第一颗扣子。
突兀的，尼克斯的脑中浮现出多年未见的妹妹的脸。
“哈啊，好困………好想睡觉。”
“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哈？”
“………………不，没事。”
——我刚刚说了什么啊。
后知后觉自己又说错话了的尼克斯连忙收声。
“是吗？……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回去了。”未察觉到对方异样的少年只是伸手指向不远处的一片高楼，在尼克斯的注视下淡然地摆了摆手，就这样打着呵欠转身离开了。
“提前祝你的朋友生日快乐。拜。”
“…谢谢。”
一动不动立在原地，尼克斯看着少年逐渐模糊的背影，露出了今日不知道出现过几次的复杂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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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克劳生日当天，他接到了来自蛋糕房打来的电话。
确认了收货时间，尼克斯便早早换了衣服出门，回来时手里提着大号的盒子，还捎上了一脸严肃浑身紧绷走路顺拐的同乡。虽说准备的时间不长也不够充分，但生日晚会的主角并不会在乎这些，毕竟对于克劳而言，没有友人的陪伴，再精美的礼物也毫无意义。
而事后数月他偶然经过那家蛋糕房，向内张望时并未能发现那位少年店员的身影，不知对方是换了时间工作又或者已经离开——后者的可能性似乎更大一点。
那一瞬间的尼克斯心头涌出许多种情绪，有疑问，有遗憾，可能还带了点郁闷。
他怀揣着各式各样的思绪转身离开，就这样顶着复杂无比的表情回到工作岗位，利贝尔特见状毫无自觉凑上去问东扯西最后再加上一句你怎么这幅表情难不成是被别人甩了——理所当然地被踢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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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斯第二次见到少年是在王宫的大门口。
他十分钟之前突然接到了护送王子回家的任务，来不及思考，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便开着崭新的轿车从停车场来到了正门，而在下车拿出手机准备拨通对方的电话号码时，男人的余光突然捕捉到了不远处的黑色人影。
穿着休闲装的少年——或许应该称之为青年，正站在一旁石柱后方阳光照射不到的阴影之下，专心致志地低头玩手机。
尼克斯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当机，不算久远的那段记忆翻滚着浮出水面，紧接着他无意识的按下了拨号键，听见从对方手中突兀响起的铃声，挂断电话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诺克提斯王子？”
话音刚落，二人视线相交。
对方的模样与一年多前见面时相比多少有了些变化。身型更加修长，黑发也留长了少许，看上去更蓬松了。青年的面容仍带着些许少年人的青涩，而望向自己的淡色双眸清澈明亮，与曾经占据自己脑海的那片湛蓝如出一辙。
这还真是……没想到啊。
毕竟任谁也不会想到，曾经在蛋糕店有过一面之缘的服务生的真实身份居然是一国的王子殿下——太震撼了，一般人都不会相信的吧。
即便是从不信仰神明一类虚无缥缈之物的尼克斯此时此刻也只能想到这句话。
“缘分还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那个，你——”
“上车吧，诺克提斯王子。”
尼克斯耸肩打断了诺克提斯的话，他冲着还未能反应过来的青年倾身行礼，打开了后排右侧的车门。
“之后的返程路途由我护送，请允许本人与您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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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斯透过后视镜观察着诺克提斯的表情。
青年单手着托腮偏头转向窗外，他无视两旁飞速后退的街景，眼眸低垂，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没人开口讲话，任凭尴尬的空气在车内流转。
“王之剑的成员，都是来自王都之外吗？”
车子穿过第二个街区时王子突然发问打破了凝固的空气，尼克斯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松了一瞬，他再次把目光投向后视镜，青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摇上了车窗，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
“对，王都外。”
“你也是？”
“嗯。我的故乡是加兰德——听说过吗？从这里朝着东北方向走，在群岛上面。”
“没什么印象。”
“不知道也很正常，毕竟被尼弗尔海姆占领很长一段时间了呢。”
“………抱歉。”
“没什么，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尼克斯能够察觉到他们语气中的谨慎与疏远。身份变化所带来的差异无法避免，这令他感到些许不适，车速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不少，其导致的结果就是他们比起原定时间早早到达了目的地。此时的太阳还未落山，两人相继走出车外，王子似乎并不想立刻上楼，他径直走向一旁的绿化带，在附近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我接下来要去王都外旅行。”
“？”
“应该会经过很多地方，还要去路西斯境外的国家，所以说………”尼克斯回望过去，青年有些窘迫地移开视线，不停摇晃的双腿暴露了他此时的内心波动。
果然——即使是王子殿下，也只是个刚刚成年的孩子啊。
身份变化所带来的差异无法避免，他们早已在被规划好的道路之上行走多时，即使他永远无法放下执刃的双手，即使王子终有一日会加冕为王。
在那之前，能够再像从前那样多闲聊一阵也不错。
“所以，那个………”
“——说到我的故乡，最有名的应该就是那条加兰德河川了吧。”
“……诶？”
“算是个不错的景点。”男人的后背靠上轿车，目光所及之处，被夕阳染红的人工湖面上波光流转。“夏天很漂亮，也有很多人去河边避暑。”
“嗯………听起来很不错啊。”
“对吧？”
诺克提斯忽然笑了，他灵巧的从椅子上跃下，向着面前的男人伸出手。
“你叫什么？”
“尼克斯。尼克斯·乌尔里克。”
尼克斯同样笑着给出答复，抬臂回握住了这位年轻的王族。
“我记下了——尼克斯，回头见。”
“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来加兰德观光啊，王子。”
“好啊，一定。”
尼克斯与诺克提斯很有默契的同时收回手，下一秒，他们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迈开脚步，远处西方最后的一缕霞光沉入地平线，大片的深蓝侵占天空，将周围的事物连带着二人拉长的影子一同拖入深邃的黑暗。
夜幕降临。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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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最后：
其实本来打算昨天——也就是nyx的祭日把这篇写完发出来，结果由于事情太多再加上对几个细节的地方不满意导致延后一天。
（然而就算拖了一整天依然感觉很多地方有些微妙我真的不行.jpg）
结果最开始计划好的几个镜头没写明白，王剑组的互动还被我吃了，这篇只能算是个半成品………以后会修的，我真的会修的！！！
非常喜欢nyx，真的是一位相当有魅力的角色，出场与退场同样惊艳同样震撼，我真的写不出他万分之一的好（）说起来最初对于NN的妄想就来源于官方的广播剧，于是有了写他们互动的念头。向往和平为理想而拼搏的王之剑与尚且年幼却拥有不输于任何人的温柔与包容之心的王子，能想到的梗超级多，请再一次原谅我写不出他们万分之一的好（…………
闲话就到这里，最后再悄悄嚎一波同好，谢谢给我点小心心的大家（土下座）